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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看見月亮在笑我](十一)(完)
明明應該坐在光頭身邊的我,此刻卻坐在他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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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看見月亮在笑我](十一)(完)
明明應該坐在光頭身邊的我,此刻卻坐在他的身後。

看著他寬闊的背膀、看著他醒目的光頭,我無視於運動酒吧裡喧嘩歡樂的氣氛,靜靜流淚。

幸好,他們都快樂到看不見我的哀傷;幸好,我還能這樣望著你。

有多久沒見了呢?一個月了吧。我已數算不清日子,因為度日如年。沒見面的日子裡,你可曾有一分一秒想起我?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。

如果愛得多深,苦就多濃,那麼我一定愛你愛得好多好多,多到每天早上我都被眼淚叫醒;多到該恨你,但想起你時還是會笑。

一個月前,光頭實現了他的諾言,找了安琪和她男友一起,帶我去宜蘭玩兩天一夜。

年輕人就是有不知打那來的衝勁,居然決定從台北騎機車到宜蘭,我在野狼後座,一路上震得不知道屁股為何物,卻還是覺得幸福,因為光頭。

安琪男友的媽媽幫我們訂了房間,也許是害怕我們年輕人血氣方剛,亂了分寸,他媽媽幫我們訂了一間四人房。

那晚,我們躍躍欲試地想嘗試什麼,卻還是停在安全的範圍,沒有超線。

畢竟是四人房嘛。

我原以為光頭大考完後能多些時間陪我,但他卻更忙了,他跑去便利商店打工。

打工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,當他下班終於有空時,他還有這個朋友有約、那個朋友要見⋯我在他人生的順位裡,排在最後。

回憶總會在這種時刻諷刺地闖進腦海,我參加咔啦ok大賽時,他對我說:「無論如何,妳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第一名。」

但現在,我連名次都排不上,因為我應該不是他女朋友了。

應該不是。

兩個人,一個月,沒消沒息,沒有聯絡,這樣的判決很清楚,為了維持最後一絲尊嚴,我沈默,不上訴。我的心被關進監獄,刑期我自己訂,我想應該是一輩子。

宜蘭行之後,我以為我們應該更加親密,結果卻更加疏遠。

每次光頭和我說他不能來找我,我總會非常失望、非常難過,但又自已為是地想當個懂事明理的好女友,所以我都會回:「沒關係,你忙。」

每次光頭來找我了,卻一點活力生氣也無,我總會非常無奈、非常不解,但還是會強逼自己笑著跟他說:「沒關係,你快回家休息。」

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,我只知道光頭越來越遠,遠到我快看不見,我卻什麼都不能做,只好向安琪抱怨。

安琪為了安定我的心,幫我詢問光頭為何漸行漸遠,當晚,光頭傳了一封簡訊給我,只說:「我們分開一陣子吧。」

這雖然是我的初戀,但我卻立馬了解,這分開,就是分手的意思;這一陣子,就是一輩子。

就這樣,我莫名其妙地被判出局,每天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,我知道恨他會讓我好一點,但我不想,我依然每天想著他入眠。

直到今日,安琪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運動酒吧看世足賽,我還是去了,我並不熱愛足球,我只是想見他一面。

從頭到尾,我們沒有交談,只有我刻意坐在他身後,望著他難過。

然後,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
我的初戀,就像夏末的蟬鳴,嘎然而止,找不到餘韻,只看見枯黃的落葉,宣布秋天的來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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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我會寫作文開始,我就喜歡寫作。 用文字構築故事,讓筆尖馳騁想像,創造出新的文章,我就感到快樂。 我想幫我的故事們找一個家,一個可以凝聚歡樂與善良的地方,一個可以分享的平台。 我很渺小,但我希望能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軌跡。 希望你〈妳〉會喜歡我的故事 :p
莎拉小姐愛寫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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